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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16 14: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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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真谛——读《我们仨》和《周渔的叫喊》有感
在刚刚看了《我们仨》之后,我看到了《周渔的喊叫》。两本书都有一个共同的话题,爱的相处。
在《周渔的叫喊》里,周渔的丈夫陈清,每周两次乘坐火车到省城与周渔相聚。然而,童年时被父亲凌辱的周渔,深怕陈清对她减淡爱的浓度,“像水蛭一样紧紧吸附”在陈清身上,“每一次她说话末了总是加上一句‘你最爱我’,或者她疑惧时就问‘你不爱我啦’。” 连陈清在马路上看一眼性感的女人也要被周渔纠缠一晚上。周渔经常用泪水淹没得陈清不敢有自己的生活,“从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变成了一个细致的人,从一个粗疏的人变成了一个温柔的人。”逐渐地,陈清“忘却了我自己”,“我变了一个人,不仅不再抽烟喝酒,连唱歌打网球也没有了,过去我还有时去钓鱼,现在鱼竿都找不着了……”“我的所有都被周渔拿走了。”他们逐渐有了夫妻像,越来越相似,这似乎是很有成就感的“幸福的鼎峰”。但是,他们的生活失去了激情,甚至,陈清功能性阳痿了——不是器质性的。失去自我的、空虚的、疲惫的陈清,在远离周渔的三明,为排解空虚的孤寂感,抽烟、酗酒,甚至嫖妓。这时他在酒吧遇见了李兰,便被李兰俘获。在李兰面前,他重新找回了自我。
周渔和陈清之间的爱情,在周渔的紧逼下,是爱的迷失。贾平凹在小说《山本》中说,人与人交往就是一面镜子,可以相互看到对方。从这仅仅是周渔的责任吗?周渔的紧逼,除了她渴求温暖以外,“她不愿从这样的吻中抽出,她不愿从这样的温柔乡中走出来,回到冰冷的世界。”也是陈清的紧逼造成的。他们毕业分离时,“陈清说,我走了,你不要老上街,老上街你就要变了,周渔说,我不上街了。陈清又说,不要去跳舞,去跳舞你就把我忘了。周渔说,我绝不让别人碰我一个小指头。”陈清还是没有信心,“要不我们分手吧。”或者“死”。他们没有分手,也没有死,于是陈清每周两次到省城看周渔,三年来,陈清“铺”了六万公里铁路。“他们没有时间逛大街,利用每一分钟拥抱在那间租来的小屋子里。”“紧紧地抱在一起,生怕渐渐滑走的时光用更有力的手把他们分开。”渐渐地,他们都失去了自我,他们的相爱,却成为了相互依赖、抱团取暖,经不得风吹草动。
在《我们仨》中,钱杨夫妇早在婚姻的初期,他们就明白了“各持异议,不必求同”的夫妻相处的真谛,他们既长相厮守,也各自成长。
这使我想起了在《少有人走的路》中斯科特·派克对爱给出的定义。他说:爱是为了促进自己和他人心智成熟,而不断拓展自我界限的一种意愿。钱杨夫妇正是爱的典范。什么不是爱?斯科特·派克说,坠入情网,是双方的迷失,是一种幻觉,不会给当事双方带来成长;依赖性,夫依赖妻,妻依赖夫,离开一方,另一方不能活,这不是爱,没有拓展自我界限,它无益于人的心智成熟;自我牺牲,这是最迷惑人的,给予人以“爱”为幌子,只想满足自己的需要,却不把对方的心智成熟当一回事。陈周夫妇,无疑是爱情失败的典范。
“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舒婷的《致橡树》之所以成为脍炙人口的名篇,或许是这种并肩而立爱情的稀缺,或许是人们对共同成长爱情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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