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发愚公移山修路的开创精神 ——何老新作《留痕》读后思考

石小二 · 发表于 2022-6-19 14:47:02

重庆市第六次党代会精神宣传的活教材

何志发愚公移山修路的开创精神

——何老新作《留痕》读后思考

　　近日在石柱土家族自治县图书馆“书之韵”读书会，聆听了县委统战部副部长余启红之讲述，然后自己阅读了“勤政为民好干部”何志发的新作《留痕》。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石柱实践的当下，在深入学习宣传贯彻重庆市第六次党代会精神热潮的当下，《留痕》作者“当代大禹、后稷、愚公、夸父”的形象和精神历久弥新，值得弘扬。今天谈谈何志发同志愚公移山修路的开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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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公移山是家喻户晓的中国古代神话故事，太行、王屋两座高山世代阻挡，九旬愚公阻则思变，豪情满怀，亲自动手，带领子孙立志搬走家门前的两座高山的开拓开创精神，感天动地，最终梦想成真。何志发从小攀登阻隔在石柱人面前的方斗、七曜两座高山;在工作岗位上，他努力修路，畅通出行，人性化执政，疏通群众心路，被重庆市委和土家山寨的群众誉为“当代愚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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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柱县志》(248页)记载：“盐运大道，从北宋开始，逐步建成起于西界沱的川盐济楚的盐运大道，主要由西界沱翻方斗山楠木垭，经青龙场、石家坝、黄水坝、万盛坝、冷水溪，翻越七曜山至湖北利川等县。”2004年，县文广局从苹果园腰子山搬到兔毛市场后，8平方米的社文科办公室，挤了江书辉、曾利权两位科长，田静和我4个人办公，就是在这里我们发扬了愚公的开创精神，将县志称的“盐运大道”，民间称的“盐大路”，创新发明了“巴盐古道”这个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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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比人更高的山”，少年何志发是见过山外世面的人，他们负重前行、往返翻越方斗山3000级石梯古道的艰辛刻骨铭心。从老家翻楠木垭到西沱，他走过不知多少次，儿时走巴盐古道去西沱下面的万州武陵外公外婆家，感受憨嘎婆疼外孙的无限温暖。当他12岁正是灾荒年的时候，其年轻的父亲发扬愚公移山精神，修建鱼池到西沱的公路，可是饿死在方斗山的青草坡，多日后其祖父得知噩耗，邀人前往寻尸，凭借身体伤疤才辨认出来，让亲人魂归故里。青年何志发与乡亲常常翻越方斗山去西沱、武陵春借新洋芋、冬还洋芋种，借麦子还大米，还运输肥料和其他生产生活物资，以维持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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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体验巴盐古道艰难的何志发一旦主政一方后，深知实现道路畅通，把人民群众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的重要性。1980年8月，何老到石柱七曜山余脉的桥头区任区委副书记(主持工作)，他花了10多天，走完全区7个乡(公社)，只有桥头到悦崃区的龙沙这一条公路，辖区其它6个乡到区上竟然都不通公路。他主持召开党委会，决定立马启动修建桥头到海拔最高的三益乡的公路。由各公社书记带队，上劳力，留一副职主持公社工作，负责公路后勤保障。区长不同意，认为影响粮食征购任务。何老坚持认为桥头的路是制约发展的关键，是矛盾的主要方面。他亲自在三益公路的工地上和工人群众一起干，放工从三益回桥头区上常常是深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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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头位于龙河和悦崃河交汇的深山沟壑之间，自古以来就是介于古南宾县和石柱土司之间的要塞飞地、蜀道雄关，大寨坎、小寨坎是典型的巴蜀鸟道。三益于民国后期建乡，紧连石柱最高峰、海拔1934米的大风堡。何老走过石柱最低处、海拔100多米的西界沱长江边。在向支书和村民的带路下，他们从三益上山攀登了大风堡，路途听了一个关于迷路的故事：有盐井公社村民一家3人冰天雪地翻越大风堡去黄水走亲戚，在大风堡附近大雪封山迷了路，男人为保护妇女儿童，寒夜冻死在山上。何老听了这个故事，心情很是沉重，也进一步认识到修路的重要性。他决心主政桥头期间，征服七曜山，每年要修通到一个公社的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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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我到三益乡调研民族文化，同行的县政协文化文史学习委主任冉乾隆讲述1990年代在此工作的往事：从三益到桥头的步行古道上有一个必经之地叫手爬岩，非常危险，村民赶场和运输物质过此都心有余悸，曾经有人和牲口在这里丢命，区领导李成群带领他们下乡过此地，现在想起还后怕。我想起黄鹤白虎山下人工天河绝壁大堰，外面是万丈深渊，可当地人出行走在堰渠上健步如飞，有的还背运肥料、烤烟、木材。石柱老县委书记王昭一曾到此，连连赞叹。后来，扶贫办彭德斌主任牵头修通了大堰下面的公路，才结束了村民玩命行走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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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老和我在开元办公打字店谈到登山的感受。他说自己失学回家有点文化，曾经被派去七曜山区调查过“复兴党”的事情，行走在中益到三益古道上一个台地的一片松林听松涛，如今对比扶贫小说《深山松涛》，当时的体验是松涛如海如浪、如泣如诉、美妙绝伦。我在沙子中学教书的时候，1996年假期和同事马勤生、同学郭华龙，我们从官田上行登上大风堡之巅，然后下三羊坪，沿着溪流到中益的华溪村，当时名叫中华村，吃了包谷饭、夜宿老乡家，再从后来的脱贫攻坚典型户谭登周家的院子旁边的古道，上猪圈门，听松涛声，过茶园沟，到达马勤生三益的老家黄家膀已疲惫不堪，见到正养兔的勤生的父母亲，又惊又喜。修整后，华龙回西沱，我徒步经桥头、龙沙，翻越方斗山回万朝老家。徒步桥头周边，回首来时路，倍感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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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代愚公何老没有实现他桥头乡乡通的愿望，仅仅工作一年多，1981年底，党组织通知他到更偏远的沙子区工作。在沙子区他既要继续修路、重点保障石柱—沙子公路的通畅，更注重联通群众的心路。那个年代，计划生育是一项国策，自上而下、全国各地抓得很紧。他冒着计划生育后进被县上批评的风险，人性化执行计划生育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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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老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就经常思考灾荒年饿死人的教训，在沙子主政就反复思考计划生育的执行问题。他的老家临溪与湖北利川交界，灾荒年的时候，当时利川饿死的人很少，然而四川石柱政策执行过于刻板，结果死亡很多人，这是惨痛的教训。对于沙子区的计划生育问题，他一方面做群众思想工作，遵守计划生育政策;一方面不赞成搞牵猪赶羊、背粮拆房、强行结扎、必须打胎的外地经验。因为他心里有一杆秤，不能为了完成任务和指标，硬性将家庭的主劳动力结扎了，将活生生的人推向绝路。他说自己真下不了手、狠不下心去争计划生育的政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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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老对计划生育的弹性执行，让我想起了《在峡江的转弯处》作者陈行甲在兴山县基层执行计划生育政策的痛心痛苦，在巴东县执政面对贫困群众的深情大爱。
　　我曾经听一个四川乡村干部讲过一个关于计划生育后遗症的痛心案例：河边某公社一家，男人年轻时被计划生育强行结扎，酿成残疾，失去劳动力，全家人营养不良、脸色蜡黄。因为交不起农税提留，男人被逼揪到乡政府挨打，蹲马步、搬磨墩，反复折磨，老婆受不了跳河而死;男人走投无路引火自焚，被村民救下，后在乡政府门前撞墙而结束生命;孩子背井离乡、成为遗孤。在那个法治不健全、人治盛行的年代，不仅没有良心发现和道歉，男人还被冠以“刁民”的恶名，在阎王爷那里都还受冤受屈。
　　从计划生育到农税提留政策，这个令人泪目的家庭悲剧虽然是个案，但值得基层执政者认真反思。依然是湖北先发声，监利县棋盘乡党委书记李昌平向时任国务院总理写信，反映鱼米之乡“三农”问题“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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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老这代人，对大战钢铁、土地下户、计划生育、完公益粮、农税提留三提五统这些政策铭刻在心。只要把群众的冷暖放在心坎上，就会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地执行政策。“勤政为民好干部”何志发、李昌平和陈行甲是一大批良心干部的代表。河边某公社的这个家庭如果遇到他们主政这方，绝不会出现这种惨痛的人间悲剧。老百姓遇到好官儿真是人民之福、民族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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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打字店与何老聊天，我说自己不是共产党员，和许多老百姓一样，我由衷地、发自内心觉得共产党伟大，由衷地佩服何老式执政为民的好干部的伟大，执政中有党的个别干部的违纪违规违法也不能抹杀共产党的光辉形象。谁能免除开天辟地以来农民的皇粮国税，只有共产党!谁能消除举国的绝对贫困，让贫困人口相对实现“两不愁三保障”，只有中国共产党!谁能及时调整计划生育政策，连续放开，从二胎到三胎，与时俱进、执政为民、畅通心路，依然是中国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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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屋、太行是愚公立志要搬走的两座高山，何老在七曜山修山路、畅心路，对方斗山的通畅也一直是他的牵挂。何老说，他从黔江回到石柱县委副书记任上分管过畜牧业，有一次到鱼池镇的麻坪调研，这里“方圆几十里缺水缺电无公路，老弱病残百余人生活艰辛。”我说自己能体会到当时方斗山麻坪的艰苦状况，我大学毕业前的1995年上半年和同伴徒步过几座山：涪陵大木山、南川金佛山和石柱方斗山，在方斗山的雪地里迷了路，后来在鸟鸣的引导下走到一口水井边，然后沿着挑水人的足迹走到了一个农家院子，好心的汪祥余队长热情迎接我烤火、吃包谷面饭，很香甜的一顿饭，之后沿着荆棘小路过麻坪、下亮垭子回到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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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刘宝亚书记的统筹下，何老联系市扶贫办和畜牧局在方斗山麻坪争取了“中国南方草山草坡开发利用项目”，并思考命名一个新的名字“千野草场”，昔日穷困不堪的方斗山麻坪华丽转身成为通畅、美丽的国家4A旅游景区。
　　青年何志发1969年走出方斗山，发扬愚公移山精神到秦巴山区修建襄渝铁路。2006年，何老当“高级上访户”到重庆市委与万州争涪利铁路，发挥了关键少数的重要作用，实现“两山不再阻，天堑变通途”，促进石柱民族地区的跨越式发展。
　　涪利铁路就是从涪陵经丰都、石柱到利川，西联成渝，东达武汉的交通线。2000年5月，三益籍的沙子区委书记郭先文在《石柱报》撰文呼吁上马涪利铁路，获石柱县委政府、重庆市计委肯定并上报国家。2002年2月，铁道部专家卿三惠一行到石柱调研，下路到石柱十六里长路土家人夹道欢迎、街上鲜花和红地毯迎接，三益籍的时任县长岳中焕陪同专家到沙子、冷水实地踏勘渝利铁路走向。土家山寨的热情、愚公移山的信念感动了铁道部领导和专家，重庆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也大力支持涪利铁路石柱走向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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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流涌动，竞争激烈，涪利铁路走向有变数，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万州。万州的建议走向是长江北岸方案，涪陵、忠县、万州到利川，他们打的是移民牌。一方面动员基层信访、人大质询;一方面走上层路线，到国家部委和中央活动。2006年2月23日上午，在重庆金源大酒店，国家发改委交通运输司李开勇副司长主持会议专题研究涪陵至利川铁路走向问题。李司长明确表示万州方案的政治性、移民性、党派性和中心城市化问题，很明显主张万州方案而否定石柱方案。对于重大项目而言，国家发改委是一言九鼎，很有分量。为此，涪利铁路石柱走向方案出现危机。在此背景下，征得县委刘宝亚书记的同意，何老致信并面呈时任市委书记汪洋，力争石柱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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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老说换届履新县人大主任的时候，市委书记、人大主任汪洋与区县人大主任谈话，一般只谈十分钟左右，而他们谈了一个多小时，可见市委书记对何老的赏识与尊重。2006年3月初，他去市委递交信件的时候，门卫不让进，因为其貌不扬，看证件也不相信，后来联系办公厅的秘书来接人才许可了，在安检的时候看到一大摞信件，文卫说“就是个上访户，原来是个高级上访户”。何老在信件中陈述，涪利铁路一是早有定论，市委、市政府和铁道部都认可石柱方案。二是顾大局、识大体的体现，走万州是加与减的问题，走石柱是有与无“性命攸关”的大事。三是石柱方案是体现党和国家对石柱民族地区发展关怀，维护市委、市政府和铁道部权威的政治问题、民心问题、红线问题和感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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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党和国家统筹兼顾民族地区和三峡库区的比翼发展。涪利铁路就是现在的渝利铁路，最终采用了石柱方案，于2008年12月开工，2013年12月全线运营，时速200公里，石柱从此实现高铁动车时代。今年6月20日，途径三峡库区万州、云阳、奉节、巫山的郑万渝高铁全线运营，时速350公里。今年秋冬之季，何老曾经工作过的区乡，渝利铁路沙子动车站就要增设开通运营了。党的二十大之后，途径石柱民族地区的渝武高铁也将开工建设，石柱发展将再提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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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共石柱县委书记张华在第十五次党代会报告、县长郭小萍在十九届一次人代会政府工作报告中都肯定和强调了石柱交通工作，为打造渝东鄂西综合交通新枢纽等“四新一地”目标，开创现代化石柱美好未来而努力。石柱从古老悠长的巴盐古道力夫号子声中走来，“七高四铁三国道二港口一机场”的立体交通大格局正在形成。经过代代愚公的努力，特别是“勤政为民好干部”何志发式的“当代愚公”关键少数人物的开创精神，感召广大干群和土家山寨各族儿女“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如今，党的政策就是好!石柱，正搭乘新时代的复兴号列车努力向前奔跑。

　　石柱民委民研所刘建平

　　致谢部分图源于书稿摄协和网络

　　2022年6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