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是乡土中国、传统社会农民的命根,有了土地就有饭吃。治水灌溉、引水利用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历来有许多治水、造田的英雄人物和故事。何志发同志一直在传承着大禹治水造田的英雄精神。
何志发出生于解放前夕的1948年6月,1961年8口之家饿死3人,剩下他和母亲以及三个小弟弟,在那个积贫积弱的年代,挨饿受冻的滋味刻骨铭心。他失学回家,14岁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1972-1973年参加修建家乡临溪官渡河支流的人民电站,为之流血流汗流过泪,冰天雪地为定位冲沙闸而在刺骨的河水中站了3个多小时,从此落下病根。这是大禹治水、希冀光明的奉献精神的体现。
1973年国庆后,电站建成,何志发光荣入党,没有当上预想的吃商品粮的工人,而是被通知回村当支部书记。虽然八个不愿意,但在床对面墙上立下“不改变红星面貌死不瞑目”的誓言!何志发与《平凡的世界》中的孙少平、少安兄弟一样拼命。他带领红星大队村民大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把许多荒地瘦地变为水田,带领村民修建大堰灌溉良田。当临溪镇脱产干部晚饭后牵手散步的时候,他还带着红星村民在临溪小学挑大粪走在回村施肥的山路上。
在青年村支书何志发的带领下,两三年下来(文革后期),过去最穷的红星大队变成最好的队,粮食产量翻番,村民不再饿饭,过年还能吃上肉,在那个年代,家家能有饭吃是一个不小的奇迹。这是他弘扬大禹治水、艰苦奋斗精神的体现。党组织是公平的,1977年2月,何志发从村党支部书记一下成为王家公社(乡)的党委副书记,当上脱产干部,年底又接过秦兴宽同志的接力棒成为公社党委书记。
1997年11月,重庆直辖、地区撤销,从乌江流域再回龙河流域,何老离开黔江地区蚕商局长、农委副主任之任回到石柱自治县,任县委副书记,分管农业、国土等工作。一位地区领导给他留言:“在我们这个国度,职位是做成事情的重要条件,希望你回石柱后继续发扬苦干精神,做成几件事,静候佳音。”不负众望,何老继续发扬大禹治水的奋斗精神,在他的倡议下,在上级的支持下,部门和群众的努力下,对石柱县的龙沙河、马武河和龙河实施了改河造田治理,消解了水患、新增良田万亩。
2000年后实施的龙河治理工程,“龙王头上动土”阻力之大,龙河刘家坝、菜地坝、芭蕉滩和宇(禹)城坝系统工程之复杂,投资量之大,很多问题需要解决。工程期间,何老真正是发扬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精神。吃住工地现场指挥,胃病下达病危通知书,涪陵住院回来后,他没有回家,而是带病直接去了他日夜牵挂的改河造田工地的现场。龙河被驯服了,改河造田项目成功了,堪称何老大禹治水的神来之笔。
今天,人们不曾忘记,龙河改河造田工程,许多人流汗流血,甚至付出了宝贵的生命。黎昌和烈士就是我们应当永远铭记的大禹治水、龙河治理、英勇献身的英雄人物。
黎昌和是石柱县坡口毛坡的人,离我老家不远,是表嫂的堂叔,对其生前在青藏高原当兵、救人立功事迹就有过听闻。在开元办公打字店,何老和我聊到黎昌和。他深情地说,昌和牺牲以后,每年的5月19日,自己都去烈士的墓前进香,今年依然如此,其墓旁杂草疯长,对他的思念悠长。
时间回到二十年前,2002年5月19日,在宇城坝工地,天下着雨,县国土局副局长黎昌和与何老共撑一把雨伞,在龙河边的工地查看。突然,黎昌和看到河里有人落水,他习惯性地跳下河去救人。在一个深潭见他挥了挥手,这是何老看到英雄生前的最后一眼,不幸洪水夺去了他宝贵的生命。何老说,昌和助人救人是习惯之举,就在那个深潭,前一年夏天一个晴日,他救起了一个工地下河洗澡的山东籍民工司机。黎昌和勇救落水女孩(树人中学学生冉敬花)去世,英雄事迹在人民大会堂和全国巡回报告,感动千万人,被追认为烈士。
时间回到十年前,2012年10月,何老致信时任石柱县委书记,为黎昌和烈士之女黎珊的工作分配说人情。在打字店聊天的时候,何老讲述了这个事情:“昌和舍己救人的英雄壮举本身为人敬仰,他牺牲前最后一刻我们在一起,他人比我高,当时他为我撑伞遮风挡雨,我很感念,立誓要照顾好他的家人。”
“黎珊大学毕业后在南宾作村官,2012年村官考试被分配到当时最偏远艰苦的金铃乡,母亲已改嫁,80高龄的爷爷奶奶需要她照顾,想起烈士的遗孤服从分配精神可贵,想到世态炎凉又可怜可悲。黎珊当时考试发挥也是不理想,给书记的信件起了作用,党的组织部门既讲原则也讲感情,不久将其从金铃乡调整到县城附近的下路工作,可能黎珊并不知道这个过程。我说情不论妥否,但是面对革命烈士英魂,面对他在生的老人和孩子,如此我才心安!”何老深情地说。
对于人才到基层,何老是辩证看待的,举个例子,他觉得原石柱县委宣传部长朱茂是个难得的人才,是想干事、能办事的好干部,回重庆市青年职业技术学院工作感觉被闲置了,他向市委组织部长说项举荐朱茂,后来再下基层,得以重用。
龙河之畔、官渡河边曾经“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赤着双脚”的何志发同志,就是这样一位有着大禹治水、大爱精神,既有风风火火的工作风度,又有情有义有温度的大禹形象,他是石柱多次夺取农田水利基本建设“禹王杯”水利工程奖的劳动者、奉献者、代言人。
石柱民委民研所 刘建平
2022年6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