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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19 11:4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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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九,漫记北游(C)
(0807——0808)
在室韦度过的那一晚,没水,没电,早上起床的洗漱都成问题。我只好修改原本拟订的于清晨在酒店外泡一杯茶静静欣赏北国初秋景色的计划,窝在被子里等着电来,等着水来。直到不得不起床,依然没有电依然没有水。我第一次奢侈地用矿泉水洗了脸,刷了牙,被迫放弃了每天晨起的洗头洗澡。
北纬50度的空气是湿的,气温是凉的,体感是冷的。走在清冷的天地间,第一次真切体会到郁达夫说的“北国的秋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2014年11月底在北京的感受都不如这次真切实在)。“清”,是空气;“静”,是氛围;“悲凉”,是心情。因为空气清冷,地上已有不少落叶,风吹树林的沙沙声更是增添了这种清冷,何况还有纷纷扬扬的细雨。在这清冷的空气中,连四周的氛围都是空寂静谧的。明明是初秋,可却偏偏给人深秋乃至冬日彻心彻骨的寒冷,从外到里,透心透肺,因此,人的心情也是悲凉的。
这一天的奔波最值得书写的是骑马。
这不是我第一次骑马,去年在云南的时候我已经感受过马背上的世界。可是,在辽阔无边的内蒙古草原上骑马,这是第一次,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所以,尽管细雨变成了连线雨,我们还是义无反顾走向马场。我害怕自己从马背上摔下去,于是花了50块钱请了一个马倌儿牵绳。等到那些不需要马倌儿的队友陆陆续续上了马,留给我的,只有一匹十分高壮的黄膘马(不一个是不是这种马,因马是黄色,无杂毛,我就叫它黄骠马了)了,我请的马倌儿让我上马,我害怕,不敢上。天在下雨,又在刮风,马倌儿着急,同伴儿等候,我更害怕…后来,三个高大蒙古族马倌儿把我硬弄上马去了:一个推背,一个抬脚,一个拉手!(你们脑补就好)我在马上惊呼了一声(右脚没穿进马蹬里去)招来马倌儿一声训斥说我会吓着马的。我立马闭嘴。去年在云南坐的那匹马比内蒙古这匹马矮的多,我去年还敢拿出手机给小蒲他们拍照,今年我一动都不敢动,怕马尥蹶子把我摔下去。
我问马倌儿,我可不可以摸一摸马鬃,他说可以,你轻一点。我轻轻摸了几下马鬃,硬硬的,有点儿扎手,鼓励去干活剪过吧。马匹很温顺,不动不摇。马倌儿一声吆喝,所有的马儿都跟着迈开了步子。开始都是小碎步,到了没长草的一小块儿空地,我乘的马儿突然蹿来一下,我在马背上明显的感到了强烈的起伏,喊夜不敢,叫也不能。我紧紧抓住马鞍上的把手,尽量让坐姿保持端直,尽量情歌呼吸。还好,我的马儿比较善良,知道我的害怕,就蹿了那么一下就很平稳了。尽管后来因为它想和别的马匹并驾齐驱而导致马鞍之间有点摩擦也没有再让我有多恐慌。
在内蒙古高原骑马和在云贵高原骑马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在云南,骑行马背,感受马上得天下的酣畅,享受傲视群雄的痛快,想象千里逐鹿的狂野,似乎看到遥远的年代里,弯弓大雕的成吉思汗的豪迈和果敢,似乎听到部落子民的山呼万岁。
骑马归来,路过一带白桦林。白桦林约有十来米宽,树干白色,大多数呈笔直向上的姿态,少部分微微倾斜。看着向车后飞快消失的那些白桦树,脑子里蹦出来六个字“忧伤的白桦林”!耳边飘渺朴树的歌声,眼前掠过姑娘的哀怨,白桦林承载了她无尽的思念和缠绵,所以,孤独就是忧伤的白桦林。也许我的感受太过于主观太过于物象,但,言为心声!愿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愿簇拥生长的白桦林不再忧伤寂寞!
夜宿满洲里,雨横风狂!我们的爱国热情不减!行走在满洲里的街道,寒冷侵袭全身!它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美,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差。多了很多异国风情,有了很多霓虹灿烂。我还是觉得太商业化的满洲里少了自己的稳重和沉静。
一路行来,这一带的农家房舍让我怀疑它根本没有地基。不仅低矮(几乎平层),而且破旧,但是,院子很大,好像就是自己随意“圈地”就可以了。院子里很少种庄稼,满满的都是草。有的齐人高,有的只在地皮。几乎家家都堆了几个大草堆。导游说,那些草堆是可以出口的,得几百块钱一吨呢。
在一些农舍的院子里,我看到了一个新鲜玩意儿我把它叫做“割草神器”(没问导游,飞驰而过)。它类似“血滴子”的齿轮造型,只是没有那个尖顶,一排有好几个串在一起,就像梳子一样排列着。如果用它割草,那一定非常快捷整齐。
这趟旅行有好几天了,有朋友说为啥没看到拍的草原的美景呢?我想了一下,大概有两种原因,一是我的技术和装备拍不出来那种大美的韵致,我用我的眼睛把它刻录在记忆里,二是我的文字也描摹不出她的博大的精髓和厚重的历史。正所谓“意态由来画不成”啊。
我到草原来,其实是我之前内心太过浮躁,心思太过癫狂,神情太过慌张。我想让辽阔无边的大草原拂去我的尘埃,让我安静,让我平和,让我端方。即使一路车马劳顿,我也没觉得焦灼。
我乐意接受这样的经历,横穿大草原,大美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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